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也想见见她。”小珠说。
“我认为你不用见她。”我说:“人冢会以为我们神经病。”
“爹有没有打电话给你?”
“没有。”我反问:“有这种必要吗?我们又没话可说,问一声好有什么作用?”
“十八年,就这样过去了?”小珠问:“烟消云散?”
“我想是。”
“我的天,我还以为你们会得白头偕老。”
我笑笑,不出声。
到家我帮小珠整理行李。
小珠决定在香港住十天,因为她爹叫她来陪我渡过这个“艰难时期”。
她在我身边,反而增加我心理负担,我日日要装得若无其事,面带笑容。我们夫妻分手,我不想小珠分担痛苦,一切与她无关。
我陪她出去选购衣物,她劝我买点新衣服。
我说:“你母亲从来没疏忽过仪容,一向穿得很时髦。”
小珠说:“妈妈,我一直以你为荣。”
我选了套时下流行、深紫色的薄麻纱裙子,穿在身上,小珠大赞好看,我付钞票买下,不露声色,即使世界上死剩我一个人,衣服还是要穿的。
晚间惠新打电话来,小珠接听,因为我没有怨言,所以小珠对他父亲也很客气,我们一家都像非常有教养的样子,喜怒不形于色。
惠新约小珠第二天吃午餐,小珠说:“妈妈也来。”
我们没想到莉莉也会去。
我丝毫没怀疑莉莉要盯住惠新,如果有谁要盯住谁,惠新应多长三对眼睛盯住莉莉。
我穿了新衣服,面孔有点僵,心十二分酸,什么也吃不下,但我努力的把食物咽下肚子。
小珠说:“我母亲是高贵的、大方、美丽、有教养,当然每个女儿都会这样形容她的母亲,但我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