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我说。
“是,我知道。”
“我今年三十八岁。”我说:“我生命中除你之外,没有其他,你认为这对我公平?”
“我并没说过这是公平之举。”
“人们除了知道我是范太太,根本不知道我还有其他名字!现在我不再是范太太了,我怎么再做人?”
“秀珠,我想你一定要从头适应。”
“这是你对我的忠告?”我愤怒的问。
他沉默下来。
“她不怕见我?”我问。
“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泼辣妇人。”
“你很清楚我为人,不愧与我结婚十八年!”
“秀珠,我很感激你。”他把手按在我肩上。
“惠新,”我忍不住在他怀抱中哭起来。
“秀珠,这一次我很卑鄙,但是我贪图享受,只苦了你,我很自私,不过这次机会去不能再来,你会明白的。”
我见到莉莉以后,明白惠新离婚的原因。
她不如我想像中那么年轻,有廿七八岁,就因为不十分年轻,就因为女人非要到这种年纪才会像拔兰地般醇美,所以才特别迷人。
她皮肤是蜜合色的,经过阳光耐心与温柔的洗礼,面孔上尚没有皱褶,身上却有点松弛,三围很好,样样都适中合位置,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。
她住的屋子在天台,斜斜的玻璃屋顶带进柔和的光线,约一千尺的地方没有分开客厅睡房,有一张书桌一张绘图桌,很多绿色的植物浸在水晶瓶子中。
我问:“这些瓶子是在艾莲寇秀买的?”
她诧异,但点点头。
她穿着白色的衣服,屋子也是白色,整个人就像一幅图画。
确是。惠新说得对,错过这个机会,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女孩子会送上门来。
“请坐。”她大方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