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我说。
她哈哈笑起来。
我把戒指转来转去,“将来养老,说不定靠它,还遇上贵人了呢。”我也笑起来。
媚说:“你的笑声太恐怖了,别笑下去了,粤语武侠片里歹角出场似的。”
“歹角都有法主,祭起来法力无边,我啥也没有。”
“至少你还有母亲,我没有。”媚说。
这倒提醒了我。我还不知道怎么向老母交代,前一阵于才向她表示我要飞上枝头做凤凰,现在摔下来,第一个踩我的当然是她,她不踩死我怎么好向亲友们交代。
“我母亲?”我反问,“她是我生命中的荆棘与障碍,没有她,我如何会落到这种田地!”
“不坏啦!”媚点起一支烟,“你不算亏本啦。”
我心中有一丝温柔的牵动,痛了一痛,我是喜欢何德璋的,只有他会得容忍我出去买一千二百元的《红楼梦》看,只有他。
但是我没有抓住他。任何条件比较好一点的男人都滑不留手。
我去找弗罗赛太太,她说道:“喝一杯热茶吧。”
我说:“我真想与他结婚,而且是他先提出来的。”
“世上不如意之事常八九。”弗罗赛太太说。
我说:“我很大方,我没有去烦何先生。”
“所以他很感激你,不但没讨还你带走的,再加送你一件礼物。”弗罗赛太太说。
“每个人都一个价钱。”
“你觉得你的价钱很好?”弗罗赛太太讽刺我。
“在你来说,当然我不应收他这些礼物,但我们不同,我们这代世风日下,道德沦亡,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傍身,总是好的。”
“或者你是对。”她叹气,“现在你打算怎么样?”
“找一份工作。”我说,“活下去。”
“但是你的感情生活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