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笑。
把盒子取到珠主店,他们很惊异,都说两百多粒珠子颗颗滚圆,实在不可多得,尤其是那只钻扣,是四粒一卡拉的方钻,本身已经是很登样的一件首饰。
“小姐,你打算重串,抑或卖出?”
“请重串。”
他们诺诺的答应。
我好奇的问道:“都说人老珠黄不值钱,这珠子怕已很久了吧。”
“并不是,大约十年八年。珠子也很耐久,三五年才变黄,不能传宗接代就是了。”
这种小事,我也不去烦德璋。等屋子全部装修好,他诧异的问:“怎么主人房还这么破?”
“你是主人,你看该怎么个装法。”
“你也大多心,你喜欢怎么改就怎么改,别忘了将来你也住一半房间。还有,你的婚纱做了没有?”
我吞一口唾沫,“我想穿纱太烦。”
德璋沉默一下,“是因我结过婚,你不便穿纱吧?”
“是。”我直言不讳。
“那么穿浅色礼服。”他说。
掌珠说:“爹,这里装修了多少钱?”
德璋拍一下额头,“对!我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?订洋是谁交付出去的?”
我不好意思。“我。”
“你哪来的钱?都是我糊涂。”
我说:“难道我做了那么多年工,一点积蓄都没有?”
“怎么要你填出来?我明天就为你到银行去开个户口。”
一向我只知道赚多少用多少,如此的不劳而获还是第一次。感情是没有市价的东西,以前我赔着老本,正当要关门大吉,忽然有人大量投资,这种玩世不恭的尖酸思想现在也可以改掉了吧。我微笑起来、
“你笑什么?”德璋问,“笑我糊涂?”
“你不糊涂。”我温和的说。
掌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