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才放声大哭,我现在也有落泪的感觉。
“你快戴上吧,”掌珠焦急的说,“快做我的妈妈。”
我十分情愿。我把戒指缓缓的套上左手的无名指。
“真好看!”掌珠说,“多高贵,爹说你的手略大,起码戴三卡拉的才会好看,果然。”
“他真的那么说吗?”我很感动。
“当然真的。”
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这么有诚意,被照顾是幸福的。我低下头,一口真气外泄,我完全妥协了,为了我的终身。没想到我也这么关心我的终身。原来我也是一个女人,比任何女人都容易崩溃。
“爹说如果你要教书,他不反对,不过他说看样子你也很疲倦,不如不教,替他煮早餐,他说他有十多年没吃过早餐,因为他痛恨中式早餐,而佣人老做不好煎蛋烟肉。”
我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隔很久,我说道:“看样子我的确又要辞职了。”
“家里的窗帘要换,都褪了色,又霉又丑,我房里缺一盏台灯,摸黑做足半年功课,还有厨房地板出了问题——”
“这也是你爹说的。”
“不,这是我说的。”
“我早知你是个小鬼。”我说。
我顺利地辞了职。
老校长说:“我很替你高兴。”
我变成何家的老妈于,天大头上绑一块布指挥装修工人干活。何家岂止窗帘要换,玻璃已十年没抹,厨房的碗碟没有一只不崩不缺,掌珠的床还是婴儿时期自漆木床,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倒霉的五房两厅。
何德璋最沉默寡言,他只是歉意地微笑。
掌珠快乐似一只小鸟,绕在我身边转,我跟她说:“你的男朋友呢?干吗不与男朋友出去玩?”她说:“现在家又像家了。我喜欢这只花瓶的颜色。蜜丝林,我想去配一副隐形眼镜……爹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