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马虎虎,对我还不错就是。”
“为什么不结婚?”
“他不能娶我。”
“呵,家里不赞成,环境不允许,他有苦衷,他有原委——他不爱你。”
“他并没有说他爱我,从没有。是我觉得他很喜欢我,这还不够?我要求一向不高,他有妻室。”
“媚,这种故事我听过许多次,你真笨。”我反对。“他回家他又是一个正人君子,在你面前却有诉不完的衷情。”
她只是笑。“你呢?辞职后有什么计划?找新工作?”
本来有点精神萎靡,现在听见有媚跟我一起孵豆芽,心情好转。我们可以到惠记去把碎钻重镶,又可以到国货公司去看旧白玉小件。但内心深处,我情愿身在课室中,解释onthetop与atthetop,ontoonto的分别。谁不喜欢有一份工作,寄托精神,好过魂游四方。
“我写信去应征好几份工作,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成功。”
“好了,我们今天晚上吃饭。”她说,“我来你家,八点。”
她挂电话没多久,铃声又响起来。
这回是老校长。“翘!”
我不敢出声。
“翘,你想,我认识你多久了,我初见你那时,你何尝不是同掌珠那么大?我放你两星期病假,假后乖乖的回来教书!”
“是!”我忽然感动了。
他叹口气,“不看在你是个负责的教师,我真随得你闹——家中有事,什么事?”
校长收到我的辞职信了。“你家有什么人我全知道。”
我良心发现,“那么这两个星期谁教这两班会考班?”
“我来教,怎么办?”他无奈的说。
“这——这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放心,暑假你回来帮我编时间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