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容伯母,子翔,好好同妈妈说几句。」
子翔吸进一口气,用一把愉快与平静的声音与妈妈间话家常:「是,林斯已回到工作岗位,有,他向我提及南昌教书事,那处潮热?相信是,他的确很好,写得一手好字?我不清楚……」
连岳琪都佩服子翔强自镇定的本事。
深夜,她们刚朦胧入睡,电话铃响。
「子翔,看三十三台新闻。」
子翔连忙开电视,岳琪架上近视眼镜。
她俩看到映象吓住。
那是一张硬照,只见一个男子垂头跪在地上,有一只手握住一把枪,直指他太阳穴。
「……巴拉湾游击队宣称:苏坤活,现时已街知巷闻的名宇,经已遭到处决,遗体
可往附近坟场寻找,该张照片及消息由游击队电邮到当地报馆……」子翔用手紧紧掩住面孔,用力过度,双眼酸痛。
岳琪一直在她身后轻轻拍打她的背脊。
子翔觉得胸膛里像掏空一般,视象渐渐模糊,她全身乏力。
她不知该怎样应付这种事。
这时有人大力敲门,岳琪去看,原来是子翊赶来。
子翊一进门便说:「消息属虚报,绑匪故意混淆视听,警方相信事主仍然生还。」
只见子翔仍然呆呆地看着荧幕,似乎比刚才还要震惊。
子翊走过去坐到小妹身边。
他听见记者说:「苏氏妻子梅美禾在新泽西发表声明,呼吁游击队释放人质,让
他们一家团聚,梅美禾怀着七个月身孕……」容子翊不信这是事实。
他冲口而出:「他从没告诉过我!」
镜头落在一个样貌秀丽,脸容愁苦的少妇身上,她说:「苏坤活只是一个志愿团体工作者,他并无其它身份,请基于人道理由迅速释放他,我们母子等待他平安归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