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」
子翔放下诗篇抬起头打个呵欠。
她倒在自己床上睡熟。
林斯在小客厅睡沙发床。
大学时一个交游广阔的女同学请每位留宿的异性在睡袋上签名。
子翔见过那张睡袋,签名密密麻麻,蔚为奇观。
清晨,风劲,子翔醒转,不愿下床。
林斯端进咖啡,那香味像一缕魔术叫子翔微笑。
「真享福。」
林斯说:「我愿每天这样服侍你至终老。」
「真的包起洗熨煮?」
「是,如果不能亲手做,也会雇人代劳,绝对不用你操心。」
「呵,那我岂非成为废物?」
「时间可以用来做喜欢做的事。」
「四川是一个盆地,很难吃到海鲜,他们的名菜鱼香茄子里其实没有鱼,又嗜辣,吃了好去瘴气湿气,我爸说,抗战时爷爷曾带着他逃到四川,他染上虐疾。」
「看样子你会成行。」
「那不是我真的爷爷,但我亦想到四川看看。」
「子翔,生理上他不是你爷爷,容先生并非你生父,但感情上,没有比他们更好的父母。」
子翔回忆:「初中时代数做不好,他告假一星期在家,帮我做通算术题为止,我极度敬爱他。」
林斯点点头,「你去南昌教会一百个孩子算代数,也就等于报答他了。」
说得对。
深夜,子翊打电话来:「小妹,你的苏师兄失意地走了。」
「胡说,他去哪里都是高高兴兴。」「你为甚么不送他?」
「他拒人千里,他没打算安顿下来。」
子翊静了片刻,「你向他示意?」
「我把自己像一本书般摊开来,他看得清清楚楚,一点误会也无。」
「可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