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水晶珠子,也一并挂在胸前。
「呵,推不开的小小贩。」
子翔低头,「苏师兄,我看到许多事,我看到天灾,我看到人祸,死亡疾病,贫穷困苦,我觉得渺小卑微,这一季义工改变我一生。」
苏坤活点点头,「对你有益处。」
「你乘哪一班飞机?」
苏坤活出示飞机票。
「呵,我俩同回旧金山。」
「子翔,我得把你交还给子翊。」
「我还想参加工作。」
「将来有机会一定通知你。」
「师兄,就这两年了,一个女子,总得落地生根,组织家庭,生儿育女,届时,是家人奴隶,永世劳工,还出得来吗?」
「谁娶你?」
子翔笑嘻嘻,「一定有人。」
「那人有福气,你好出身,既有妆奁,又有学识。」
子翔忽然想起身世,「我性格有点飘忽,坐不定。」
像谁,似不负责任的生父抑或生母?她究竟是甚么人的女儿?
子翔脸色阴沉起来。
「听听子翊怎么说。」
「他是哥哥,不是监护人。」
「多一个人意见好得多。」
「他有私心,他自己走得影踪全无,希望我留家里陪伴父母。」
苏坤活笑,「那又有甚么不好?」
「偏偏我亦是无影脚。」
「才说过些时候就打算落地生根。」
「再让我做一季义工,我才甘心日后朝九晚五锁定建筑事务所捱牛。」
苏坤活笑了。
子翔把脸埋进他宽厚的手心里。
她忽然听得他低声说:「你的心意,我都明白。」
子翔抬起头来。
这时,服务员通知他们登上飞机,打断话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