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问:「甚么一回事?」
习恩松一口气,「送你去飞机场。」
「你们会有危险吗?」
「我们与军方及游击队都是朋友,我们没有政治立场。」
算一算,在雨林中已逗留了十七天。
大雨滂沱,道路立刻混和泥浆,牛车卡在路上再也走不动。
司机好心,停下用绳索帮村民拖出困境,阻延不少时间。
子翔说:「这一来一回就一整天。」
史习恩不置可否。
「营地里有病人需要照顾。」
「每天都有病人。」
子翔看着他,「史医生好似不认同你这种看法。」
「他不代表我。」习恩的语气忽然生硬。
车子抵达火车站,他替子翔背起行李。
子翔笑说:「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」
「到了哈拉嗤飞机场再说。」
那样依依不舍,子翔又非草木,只得沉默无言。
身边有一个壮男陪着上路当然安全得多,不止一次,在火车或飞机上,子翔试图厌恶地推开半真半假的渴睡汉,有史习恩在身旁,她毋需檐心。
习恩问:「下一站你去哪里?」
子翔答:「先回家。」
「别忘记我们。」
「怎么会。」子翔拍拍他强壮肩膀。
火车轧轧开动。
「是习荣接你来,由我送你走。」
「正是。」子翔点点头。
他忽然说:「前日我与习荣大吵一顿。」
子翔看着他,「为甚么?」
「为着去留问题。」
子翔讶异,「你们不是已经立志终身奉献给丛林吗?」
「父亲知道后,狠狠责骂,去留自由,不可伤及兄弟感情。」
子翔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