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翔半夜起来,脱掉衣裳,继续再睡。
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子翔梦见自己起床,走进厨房,打开冰箱,取出可乐,倒进大碗,再加上大块冰淇淋砖,就那样大吃起来。
一觉醒来,嘴里彷佛还有冰淇淋芬芳,不知弗洛依德怎样解释这种饥渴。
子翔收到上司电邮:「容子翔请即往巴基斯坦柏斯哈瓦城下列地址报到,切记到医务所接受甲型及乙型肝炎、疯狗症与脑膜炎疫苗注射。」
子翔低下头。
容太太进来看到。
「甚么一回事,脸上一点笑容也无,不像在恋爱呀。」
「妈妈,我大后天走。」
「跑来跑去忙甚么?留下陪妈妈与林斯。」
「妈妈,我小时可是乖孩子?」
「一点都不乘,而且,到五岁都不会说话,怪吓人。」
「子翊呢?」
「嘿,各有各顽劣之处。」
「他可有欺侮我?」
「他钟爱你,时时帮你做功课,好让你抽空去练琴。」
「我记得子翊帮我做过一只霓虹的原子模型,神乎其技,巧夺天工。」
「他的确有一手。」
子翔说:「我真幸运。」
容太太叹气,「兄妹俩都不愿结婚。」
下午,子翔去注射各式防疫针,顺路带了一篮水果到代办处找林斯。
秘书笑着接过水果篮。
林斯出来,心神恍惚地看着容子翔。
三天之前,他还是自由身,嘻嘻哈哈与女同事调笑,百无禁忌。
今日,他是一个俘虏,身不由己,巴不得容子翔牵着他走。
子翔说:「我来道别。」
他焦急,冲口而出:「你去哪里,我跟着你去。」
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