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琪沉吟半晌,「我从未试过遇到这样棘手的事,以事论事,换了是我,我会单独去见这个林斯,以免有外人在旁,他不能畅所欲言,或是下不了台。」
「好,我单刀赴会。」
岳琪笑:「你写一段特稿,把领养家庭图片电邮给我,我替你编拟成当天头条,给林斯代办参考。」
子翔点点头,「笔比剑有力。」
她立刻坐下来做功课。
子翔寄住在孤儿院员工宿舍,她这一篇文稿写到深夜,立刻电传给岳琪。
岳琪在清晨答复:「图文精采,编辑部已决定明日刊登,我先把大样传真给你。」
子翔忽然说:「给林斯代办也传一份。」
「我替你查过这个人,他是欧亚混血儿,今年才廿七岁,年轻有为,在渥京读海外政治及新闻系。」
「为何做出如此不合理事情?」
「或许他身不由主,上头指示,别有隐情。」
「我应该对他客气?」
「子翔,对任何事任何人,都应当忍耐从容,据理力争。」
「琪姐,多谢指教。」
「去吧。」
子翔随即收到第二天的头条。
奇怪,文宇写在纸上是一回事,排了宇印在报上,那种震撼又自不同。
岳琪所拟的头条是「如何挖出母亲的心」,照片中是哭泣的养母阿瑟太太与可爱活泼的婴儿小玲。
孤儿院派车子送容子翔去代办处。
苗岱红站在门口送她,子翔觉得她这回有点像荆轲: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。
倘若不成功,或是没有进展,她真想潜回家中,用被褥蒙头,隐姓埋名,就此过一生。
家长们也来了,抱看婴儿,小玲忽然大声叫出妈妈,大家潸然泪下。
容子翔抵达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