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跟自己过不去呢?以我的出身,挣扎至今日衣食不忧,应当感恩了吧?”
“可是,生活中还应有更高的要求吧?”
“所以陪你疯呀!你说看到什么好货,我一定出来帮眼。”
“对,”正印想起来,“那位罗君呢?”
“回去了,这上下哪有工夫应酬他?”
“宁波,到你五十六岁时,你还会不会追求异性?”
宁波很坦白,“会,干嘛要退缩。”
“要是他比你小十年呢?”
宁波笑,“我从来不会让这种小节阻挠我办正经事。”
这时身后有一把声音说:“你们还没睡?”
是方景美女士,她已经没事人似的,正印与宁波放下心来。
表姐妹俩却辗转反侧,各人在小床上看着天花板到天亮。
早上又被方女士奚落:“怎么一回事?失恋?看上去比我还憔悴。”
宁波与正印用手托着头,面面相觑,苦笑。
下午,宁波去探望母亲,说起阿姨和那个人已经分手的事。
“那人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
宁波侧着头,“阿姨肯定介绍过,我却没留意,一直以为他三两个月就会失踪,何必费神去记名字?早知有十年那么长时间,记住了也好称呼。”
“现在又不用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景美说,他对她很细心。”
宁波承认,“我从未见过姨丈那么体贴过。”
“那么说来,景美也算值得。”
“咦,妈,听口气你并不反对。”
“她的事我凭什么有意见,每个日子都靠她肉身逐分逐秒,一步一步挨过,冷暖自知,谁有资格批评她?”
从娘家出来,宁波马上拨电话给罗锡为,“昨晚一顿饭没吃好,今天我补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