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。”
宁波瞪着他,“你要剃度了?”
孙经武不得不笑出来,“不不不,我恋恋扛尘,不舍得放弃繁华锦锈的人世间,我打算这次收拾完残局之后,改行做别的。”
宁波呆半晌,要过一阵子才完全消化孙经武的意思。
“转行,做什么?”她大大纳罕。
“我有一张伦敦大学经济学文凭,也杵可以教书。”
宁波立刻问:“女学生都年轻貌美吧?”
孙经武马上答:“校花都出在经济系。”
宁波说:“半途出家,未必讨好,你要三思。”
“是因为学生是美女吧。”
宁波温柔地答:“当然,不然还为生活不成。”
“要是我答应目不邪视呢?”
“不行,人不迷花花自迷。”
“你认为我还有魅力?”
“从来也不比现在更富吸引力。”
到了翌年春季,孙经武就真的退下来了。
这时,宁波已经在他家里住成习惯,把部分衣服用品也带了过来,并不认为不方便。
正印来看过,觉得很好,“你们贤伉俪都喜欢陋室空空,非常相配。”
宁波瞪她一眼。
正印掩住嘴,“对不起,那不是一句好话吧。”
“囡囡说话都比你更有纹路。”
最值得佩服的自然是阿姨,损失多少,一字不提,反正根基深厚,无所谓。
孙经武空了下来,宁波自然得陪着他,原来,任何感情都需要时间灌溉,枯萎的苗秧渐渐复生。
一日,宁波向姨丈请辞。
姨丈大吃一惊,“你要出去另起炉灶,与我邵某人打对台、抢生意?”
“没有的事,我辞职后退休。”
“我不相信,日方中天,如何言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