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嘿,她的家甚至不是我的家,规矩多得要命,我真佩服你,怎么适应过来。”
“现在我已不想到别处去住。”
“那干嘛结婚?”
“我贪图那个蜜月。”
“宁波,你积蓄已是八位数字,好退休了,天天度蜜月亦可。”
宁波赠以白眼,“什么八位救字,你哪只手给我的?乱讲。”
“我妈对我说的,不消三五裁,当可昂然进入第九位。”
宁波不出声,过一会儿她才说:“如今物价高涨,不是八位数字可还真不能算是积蓄。”
“我永远只得五千元存款。”正印笑嘻嘻。
“你妈就是你的银行,不一样。”
“妈对你,和她对我,其实是一样的。”
宁波摇摇头,“一个大浪卷来,她只能救一个人的话,她会救亲生儿。”
“你不是会游泳吗?况且,几时有那么一个大浪?”
“我是打一个比喻。”
“我知道,宁波,不可能发生的事喻来干什么?”
宁波凄凉地说:“小时候我每晚做梦都看见这个大浪向我扑来。”
正印唏嘘,“你隐瞒得真好,我一点也不发觉。”
“我藏奸呀!”
“孙经武有没有催你搬家?”
“他说:‘当你准备好之际……’”
“这个周末我来帮你搬。”
“也好,试试看。”
真的做起来,倒也不大困难,一个上午就搬好了。
江宁波终于自阿姨的家搬到自己的家去。
却是她自己那空置了近三年的公寓。
孙经武去看过,不以为忤地笑,“我以为夫妻需同居。”
宁波答:“从来没有这样的条文。”
孙经武搔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