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印会来吗?”
他犹自悻悻然,“正印?是谁?从没听过此名。”
所以说,世上哪有和平分手这件事,正是:可以和平,何用分手。
其实星期六宁波没有空,她亲自陪一个大客户参观厂房巡至中午,还需陪客吃饭。
客人是白手兴家的美国女子,离婚后独自创业,十来年间成绩斐然,宁波十分敬佩她,对方很快觉察到这一点,与宁波惺惺相惜。
吃完饭已经三点多了,她接了个电话到区家,区文辞大声叫:“你还没来!”
“十分钟就到。”
宁波把车子开得飞快,向山上奔去。
区家洋房门口停满名贵跑车,宁波把车子放得比较远,她只打算留一阵子,走的时候不妨碍人。
才走近大门已经听到乐声悠扬,笑谈声盈耳,屋内起码有三五十个客人。
一时没看见区文锌,宁波找到冰镇香槟瓶子,自斟自饮。
客人都年轻貌美,大部分穿着白色衣服,宁波拿着酒杯坐下来,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。
下意识她好像已经到过这间房子这个场合,她有点恍惚。
对,情调多像某年正印与她参加的网球比赛。
宁波缓缓走出区家后园的网球场,只见一片绿茵,区文辞与一女郎组成双打,与另一对男女相持不下,围观者众。
在这样繁忙苦楚的都会生活里,这班年轻男女居然可以觅得如此悠闲乐趣,这已与财富无关,宁波心想,没有志气出息真正好。
这也正是邵正印与区文辞分手的原因吧——
“你今冬打算做什么?”
“嗯,到温哥华滑雪吧。”
“工作上有什么计划?”
“呵打算开设一家最先进占地最广的夜总会,名字都想好了,叫月圆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