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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,何绰勉问:“宁波你要不要去看球赛?”
“什么球?”
“回力球。”
宁波轻轻回答:“我对所有的比赛不感兴趣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比赛必分胜负,何谓胜,何谓负?知足常乐,干嘛要和人家比赛,我固然比人愚鲁,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快不的人。”
何绰勉笑说:“可是我肯定你这生已经过无数比试,并且已经夺魁。”
宁波笑笑,“没打过仗,有什么资格说讨厌战场。”
“那么,去不去看回力球?”
“去。”许久没有看球赛了。
宁波对什么都专注,她聚精会神看比赛,并且对小何说:“这是除却冰曲棍球及马球之外最激烈的球赛。”
何绰勉说:“听祖父讲,旧上海最流行回力球。”
“是呀,”宁波笑,“据说小姐们都喜欢追求回力球员。”
何绰勉看了看宁波,“女孩子都爱动态美。”
“所以追舞台上的武生,等到那个湮没,又改追运动员,多热闹。”
何绰勉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呢?”
宁波没有回答,她的目光落在远处,她看到了正印,刚想招呼,忽然发觉表妹身边有人。
宁波不由得隔一个距离细细把情况看清楚,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英俊男生,正聚精会神观赏球赛,坐在他身边的正印却一点兴趣也没有,百般无聊,一会儿打呵欠,一会儿咬指甲,闷得几乎流泪。
宁波嗤一声笑出来。
正印分明是为着讨好那个他而来看球,这样勉强,有什么幸福,三五七次后保征不耐烦得拂袖而去,宁波不由自主搔搔头。
何绰勉轻轻问:“看人?”
宁波点点头,“我表妹。”
“哪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