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有顾客,他抬头招呼。
这一定是对邵正印说不的那个奚治青了。
找死。
长得倒是不难看,可是胆敢伤害少女的自尊心。
她并没有朝他微笑,只是闲闲翻阅一份新加坡的《联合早报》,然后不经意地说:“鳍色,是四亿年前,地质史上称为泥盆纪时生活在沼泽里的一种鱼。”
那年轻人本来有一丝冷傲的神情,一听此语,立刻换上讶异的表情。
他颔首道:“多谢欣赏。”
宁波接着说:“鳍鱼又称拉蒂迈鱼,是两栖动物,我猜你除了主理这家书店,另外还有一份职业,对不对?”
那奚治青也不过只是一个人,在丝毫没有防范之下让一个美貌少女拆穿心事,内心颇为震荡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宁波这时才嫣然一笑,“呵,都是我猜想的,我买一份星期日《泰晤士报》。”她付钱。
“你全猜对了。”他替她用纸袋装好报纸递上。
“是吗?鳍鱼先生,你的正职是什么?”
“我上午在父亲的证券公司帮忙。”
一听见股票,宁波双目一亮,“嗯,是两份截然不同性质的工作。”
鳍鱼先生兴奋地说:“我打算把这间书店扩张成真正书店,包罗万有,廉价售书。”
宁波微笑,“那,真要先在股票市场上多赚一点。”
年轻人立刻向她她教姓名,“我姓奚,可需要每天替你留一份《泰晤士报》?”
“不,我不是每天看。”也就是说不是每天来。
奚治青明显有点失望。
宁波留下深刻的印象之后,挥挥手离去。
那天下午,家中照例孑无一人,家努助理躲在房中休息,姨丈上班,阿姨外出应酬,正印一定有节目。
邵家在过去几年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