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边的房子打算租出还是卖出?」
「当然是出租。不为,这些你就不懂了,房子怎可以卖,好歹留着收租,十年八载之后,归了本,交给孩子们。」
大嫂脱口问:「爸妈这幢小洋房,现值多少?」
不劳骄傲地答:「最多值三千万,此刻尚值一千万。」
大嫂咋舌,「这么小,这么贵。」
不劳得意洋洋,「越贵越有人要。」
大娘打如意算盘:「我们两家人,不虞五百,你四百,不为也分得一百。」
「为什么你五百?」
「不虞是长子,多分一份。」
不为微笑「是,父母都睡到街上去。」
她站起来,替小仍补习功课。越教越有兴趣,英文及算术之后,教小仍写毛笔字.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悦乎,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,君子不群不党……
老人走过,也过来写字,提着笔,想一会,忽然写:「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,相对无言,唯有泪千行。」
不为呆住。
「爸,爸,你都想起来了?」
老人放下笔。不再言语,恢复迟钝。
于忠艺说:「请恕我多言,有一间特殊学校——」他把资料交给不为。
不为回过神来,「啊,是,咦,这学校适合小仍。」
「在家教学虽好,但孩子们也需要同伴。」
「你说得对,我们带小份去这间惠能学校参观。」
不为立刻去与大嫂商量。
大嫂默不作声,小仍是她死穴,一点到立刻气馁。
「我去试一试。」
「不为,将来你自己有了孩子,分身不暇就不会对小仍这样好了。」
「我不会结婚。」不为微微笑。
「怎么说这种话?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