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伦的背影非常健美,肩宽、腰细,呈一个v字,正是时下模特儿身段,悦目之至。
开明闭上眼睛,双目润湿。
“唏,”喜伦打趣他,“不至于痛得要哭吧。”
他睁开双目,看着年轻的她,“你知道什么?你懂得什么?”
喜伦笑,凝视他,“比你想象的要多许多。”
他忽然握住她的手,把脸埋在其中。
他未痊愈,倒是雪先停。
积雪要好几天才融化,两个孩子也知道雪人迟早会得在太阳公公的热情下消失,恋恋不舍。
拄着拐杖,开明来往家与写字楼全靠喜伦帮忙。
他对她说:“少年时打球扭伤了脚,过一天便无事,照样健步如飞,如今不晓得怎么搞的。”
喜伦微笑地给他接上去:“老了。”
开明有点汗颜,人家不负责任起来总是怪社会,他却心安理得赖年岁高,喜伦一句话点破了他。
那天下午,他发奋图强,扔下拐杖,慢慢一步步走下楼梯,又再走上来,如此来回十数次,已觉神清气朗,他痊愈了。
两个孩子开口,全部英语对白,许太太着急,“怎么办,怎么办,这算是哪一国的人呢?”
开明不语。
“喂,开明,你是孩子的爸,你想想办法呀,怎么光是傻笑?”
开明真心一点也不觉烦恼,搔搔头皮,“是华裔加人嘛。”
“央喜伦来教,喜伦会中文。”
“妈,这是长年累月的事,不好烦人,我替他们找个老师便是。”
“喜伦中文程度还真不赖。”
“是吗,”开明纳罕,“可是她从来只与我说英语。”
“你根本没有去发掘人家的优点。”
说得也是,对于喜伦之事,开明从来不加细究。
许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