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会得安顿下来。”
子贵说:“你放心,妈,吴日良人品比其家势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邵太太抬起头,“那日本人也待她不错呀,我是担心她不肯好好待他们。”
子贵笑,“太令人羡慕,我也希望我有对男人不好的机会。”
邵太太看着她,“子贵,现在只剩你们了。”
子贵也承认,“是,开明,我们也要准备起来。”
许开明听见自己说:“一切不已经安排妥当了吗。”
子贵转过头来,看着他,开明拿出看家本领,挤出一个最自然的假笑,子贵那明察秋毫的视线在他脸上打一个转,回到母亲身上去。
开明记得十二岁生日那天,母亲忽然轻轻问他:“还记得弟弟吗?”
那时他已经非常懂事,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还有,什么话是什么人的伤心事。
他忍着悲痛,装一个最自然的假笑,他说:“弟弟,哪个伯母的弟弟?”
母亲见他如此说,便略过话题,小孩子记性没有那么长远也是对的。
以后,每逢母亲说起弟弟,开明总是装得有点糊涂,光是劝说:“妈妈,我爱你也是一样。”
他俩的婚礼规模只算普通,子贵说:“大姐也没有铺张,”十分体贴。
许氏夫妇特地回来参加婚礼,住在开明那里。
许太太观察入微,问开明:“你好似不大兴奋。”
“啊,”开明抬起头来,“订婚已经长久,这次不过是补行仪式而已。”
许太太不语。
“妈,你在想什么?”
许太太微笑,“至今尚有很多人认为不擅在社会展露才华者大抵还可以做个主妇,却不知主持家务也需要管理天才。”
开明笑问:“你是在称赞子贵吗?”
“正是,你要好好珍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