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明问:“你怎么会过来?”
“母亲爽约,她打麻将去了。”
“我肚子饿极,让我们找东西吃。”
婚期渐渐接近,开明有点踌躇,这一结倒尚可,倘若弄得不好,万一要离婚的话,必然大伤元气。
开明坐在露台的藤椅子上,看着蓝天白云沉思,一想就一个多小时。
世上不分手又相处融洽的伴侣是极少的,他与子贵能成为其中一对吗,一年前他倒是有百分百信心。
子贵把手放在他肩膀上,“在想什么?”
他不由得问:“你不后悔嫁我?”
子贵笑,“后悔也还来得及。”
开明领首,“是,并不是什么悲剧。”
子贵凝视他,“可是需要多些时间想清楚?”
“那倒不必,事情十分简单,何用详加思虑。”
“我觉得最近你好像有点迟疑。”
“我有点累,与周家信出来合伙的事又在进行中。”
“不如先辞职争取休息。”
“这倒也是办法。”
子贵坐在他身边,“从前,谈恋爱的时候好像不必忙其它的事,现在,你得把正经工作压缩,才抽得出时间卿卿我我,怪不得最终还是结婚了,实在应付不来,太过辛苦。”
后边有个声音说,“像一对白鸽一样,头与头,鼻尖与鼻尖碰一起絮絮细语。”
开明转过身去,看到秀月靠在长窗边。
隆冬,不知怎地,她却一身米白,白毛衣白裙子配白色鞋子。
日本人把银行户口与其它东西还了她,她特地找了许开明与妹妹来点收做见证。
丝绒包袱一摊开来,各种颜色宝石镶的首饰一大堆,似玻璃珠。
子贵觉得奇突,“是真是假其实都看不出。”
开明答:“那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