挤出去消失。
做男人到底又还方便些,刮一刮胡须,换一件衬衫,又是一条好汉。
他回到公司里,三杯黑咖啡到肚,仿佛船落了锚,感觉踏实得多,开明肯定昨日在邵家见到的,是一个人,不是幻觉。
他知道今日他还会见到她。
不知怎地,想到这里,双手有点发抖。
那日下班,秘书体贴地递上一盒礼物,“带这盒燕窝去。”
开明叹口气,“这东西其实并无营养。”
秘书笑,“你同太太奶奶们说去。”
“其实人世间珍馐百味经过分解,不过是那几只蛋白质糖份淀粉质及维生素,统统一样。”
“怎么了,尽发牢骚,快去吧,在等你呢。”
许开明在邵府大门前按铃,阿笑来开门。
“姑爷,小姐陪太太洗头去了,片刻即返。”
开明抬起头,看到昨日那个女郎仍站在露台前看风景,闻声转过头来,开明发觉她的头发已经剪短,浓而密,紧紧贴头上,像个小男孩,造成对比效果,于是她大眼更灵,嘴唇更红。
开明静静地看着她。
果然是真人。
她开口:“你来了,请坐。”
开明听到自己问她:“你为何剪掉长发?”十分惋惜。
“啊,”她笑答,“免得你又误会我是子贵,再说,”她的声音忽然转柔,“我对身体发肤,也不如一般女子那样痛惜。”她的声音有一股悠闲,幽幽地,叙事也似倾诉心事。
“我是一一”
“你是许开明,即子贵的未婚夫。”
开明点点头。
“子贵陪母亲去理发。”
“刚能起床,真不该动。”
“可是,”女郎感慨,“姨太太习惯比常人更注意仪容,积习难改。”
开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