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:“通明表姐是老小姐,很可爱。”
“她不过三十出头年纪。”
开明讶异,“那不已经老大了吗?”
子贵含笑更正:“六十以上才叫老年。”
一出门开明就十分自然地握住子贵的手,而且无话不说,像是自小认识子贵。
少年时看《红楼梦》,读到贾宝玉甫见林黛玉即道:“这位妹妹在哪里见过,”真觉百分百是吊膀子恶劣手法,可是此刻对子贵,他却有同样感觉,可能怪错了怡红公子。
他对子贵说:“自明日起一连五日我需考毕业试,你愿意等我吗?”
子贵一本正经说:“那是要到下星期三才能见面了。”
开明微笑,“是,好几十个秋天。”
于贵温婉地答:“我会等你。”
“好极了。”
可是,开明并没有遵守自己的规则,每天一出试场他便争取时间与子贵见一个面,一次是送珍珠耳环上去,另一次把项链原壁归赵,还有一次只是去看看于贵,送上一包小熊水果橡皮糖。
“考得怎么样?”
“不幸辱命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不不不,讲错了,幸不辱命。”
“那是有把握。”
“没有人会比我做得更好,假如伯母问起我这个人,别说我是学生,说我比你大一岁,而且下个月就开始上班,正筹备经济基础。”
子贵只是笑。
建筑系学生读七年,毕业略迟。
星期六是关尤美小姐举行婚礼的日子,许开明携眷出席。
子贵服饰含蓄得体,仍然配戴同样的珠珍项链,只不过多一副开明送的耳环。
关小姐的礼服只能以花团锦簇四个字来形容,她神色紧张,一般新娘都担心人生至重要一次演出不够十全十美。
老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