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我汗如雨下,热辣的空气似乎在灼烧着我的喉咙,我又开始干呕。
小先扶着我,“珉哥,振作一点,振作一点!”
我感觉好了许多,摆了摆手,示意小先不要再拍我的背了。接着,我直起腰,“你拍得也太狠了啊!”
这是我几天来的第一句话。两人大喜,“哇,珉哥,你没事儿吧?”
我擦了一把汗。罗璇说:“珉哥,你看你,都快成老头了,这么帅的脸儿,却胡子拉碴的,以后还怎么跟我们出去泡妹妹啊?”
罗璇话一说完,立即发觉自己说错话了。小先瞪了他一眼,“珉哥,你可是厉害,整个一绞肉机,那么香的烤肉,过了下嘴,就进垃圾桶了!”
我苦笑了一下,搂着他们两个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也许是桑拿室的温度太高,我感觉我把这辈子所有的泪都掉了个精光。汗水、泪水,都流得那么彻底。出桑拿房的时候,我全身通红,工作人员看了看我的皮肤,“先生,您不可以再蒸了,否则会一氧化碳中毒的。”
我笑了笑,如果真的可以死,为什么我还活着?!我躺在沙发里,看着他们两个,淡淡地说了句:“我……想洗手了!”
两人互望了一下,“行啊!珉哥,我们跟着你!反正,只要三人在一起就好!做点什么不是过日子,反正钱咱又不缺!”
我闭上了眼,不再说话。
第二天一早,我从桑拿馆走出来,看鸟儿飞过头顶,一抬头,阳光很刺眼。我眯着眼看着天空,感觉自己还是一具行尸走肉。我打了车,去了医院。爷爷正安静地躺着,叔叔说:“不要大声,他刚睡着。”
我点点头,看着爷爷。叔叔和小先他们退出了病房,留我自己待着。一瞬间,我感觉他苍老了许多,银白色的头发有些凌乱,沧桑的脸上泛着一丝惨白。我鼻子一酸,却怎么也哭不出来。爷爷!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