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深的路,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生死的一线之隔。
我承认,我很违心地说要下去,如果真的要下去,或许我已经吓得动弹不得,但是就在小舅下去的那一刻,我有种冲动,我想和他换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爷爷在不远处来回地踱着步,抽着烟。
盗洞下面,光的尽头,依然是漆黑一片,偶尔能看见小舅冒出半个后背。我时不时向下轻轻喊一句:“小舅,怎么样了?”
小舅从后面伸出手摇摇。我咬咬牙,向爷爷说了一声:“还没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