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舅在那儿直哼哼,“冰天雪地的,到哪儿挖啊?咱们冬天从来不出去,就在家里养神,你啥时候回来?咱喝酒去!”
寒暄过后,我心中只觉难以言表的舒畅。只要他们过得好,我就开心了!最后一个电话,我不知道该不该拨,但还是下意识地拨了过去。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,我轻轻地说:“花姐,过得还好吗?”
花姐还是冷冰冰地说:“很好!你呢?”
我说:“我……我也很好,你……问你个事。”
花姐说:“问。”
我说:“寒假我要不要回来啊?我其实还是想在这儿待着!”
我没敢说原因,就想知道答案。花姐说:“你……你不想回来就在那儿待着呗!那儿环境好,冬天也不冷。”
我附和着,不知不觉就挂了电话。我坐在马路边上寻思着,谁说这儿冬天不冷,这儿冬天比新疆还冷!新疆外面冷,可是家里到处是暖气,这儿除了湿气就是冷,又潮又冷。我回到房间开始盘算起来,到底是回家还是留在这儿。
我斗争了很久,说实话,我很想他们,想着纯肉拌面,想着没结婚的羊,还有爷爷他们是不是都还好,更想知道小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可是回去吧,我又不甘心,好不容易有点东西可以学到,这下又要回去,再来的时候,会不会忘记了。
罢了,不回了!等我再回去的时候,可就是有所成的时候。我心里暗道了一声,掐灭烟,把铺盖卷一拉,就回到了小屋里。
那几天我没出过门,饭基本上都是叫小饭馆送过来的。最可笑的是,房东老太太以为我要考研或者失恋了,上来好几次,不是把猫放在我屋子里,就是拿一两个梨子,看看我一天在里面搞什么名堂。
书看得很快,我学会了什么叫“望、问、闻、摸、探”,这也是耗子哥自己总结出来的。
这“望”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