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发家致富,他可半路出家当起了阴阳先生,没事就到地摊上淘几本寻龙诀之类的风水“秘笈”,放在家里研究掰扯,要不是就拿着罗盘满山跑,说什么“寻龙探脉”,你说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家里能不穷吗?
我对我爹是很有意见的,因为他这么一折腾,我就成了一个半吊子风水师的儿子,让我在同学小芳面前很没面子。
人一穷就没亲戚,其实七大姑大姨的也不少,但人家一年到头都不上门来,等于没有一样。
只有一个人不嫌我家穷,常常提个黑皮包到我家来,后来才知道他还挺有身份,他就是县文物局的老周。
老周其实不算老,白白净净的比我爹还年轻好几岁,每次到我家从来不空手来,不是提两条小鱼就是提两瓶小酒。
见了我爹就喊“张师”,恭恭敬敬地说是拜师来的,因为他对易经卦之类的玄术很感兴趣,他以为我爹真有两下子。
其实我爹那套都是从地摊书上学来的,以我看都是糊弄人的把戏,他自己琢磨了几年就无师自通的给人家看起了风水。
村民们之所以相信他,是因为大家知道他在文革中挨了批斗,一心钻研风水玄术连文革都不怕的人,一定是有真水平的,大家心里都这么想的。
我爹却谦虚的紧,别人越说他有两下子,他越是说:“差的远哩,搞这一行的没几个有真水平的,都是一知半解,真正有水平的,看人能看出三代五服,看地能入地三尺,知道来龙去脉!”
他这么一说,村里的人就觉得神奇,半信半疑的越发觉得他有真水平,但真正让他扬名立万的却是另外一件事。
村里有个叫贵成的年轻小伙,长的浓眉大眼结结实实的,还是个民兵连长,谈了一个对象叫桃花,桃花长的也好看,瓜子脸水蛇腰,一条乌黑的大辫子拖到屁股上,一甩辫子一扭腰别有一番丰韵,虽然皮肤有点黑,但是黑的俊俏,只要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