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金扛着铁镐往前走,好像要在地宫下挖掘金矿,却被秦北洋厉声喊住:“老金!我有个问题。”
掘金者疑惑地转回头:“小兄弟,尽管问吧。”
“你怎会懂得古墓里的门道?如何逃生?如何打开墓室门?”
老金一摊手:“得了,老子除了挖金子,也兼营盗墓的生意,反正都是在地底下刨,有时刨出金子,有时刨出古墓,不也一样有金银财宝吗?”
“你既是掘金人,又是摸金人?”秦北洋说出怀疑,“你钻到李陵墓里,也不是为了挖狗头金,而是为了挖墓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你自愿给我们做向导,因为九色能找到古墓,只要你跟着我们,就有机会盗墓。”
老金摸着地宫中几个大瓷缸:“不错,但你送给了我狗头金。我在这儿挖了那么多年金子,说实话,如果换成别人,早就自相残杀想要独吞了,却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。所以,我想从墓里挖出更多的宝贝,还给你作为回报。”
话音未落,老金手里的瓷缸碎了,破瓷片像锋利的小刀,在空中肆意飞舞,划破他的脸颊。地下响起轰隆隆的灼热之声,然后是一头狮子的咆哮……
阿尔斯兰镇墓兽。
它还活着,刚才受到马克沁机关枪扫射,被迫躲入最后一个地宫。这尊镇墓兽的身下有不计其数的铁皮箱子,一看便是工业文明产物,印着Ж、Д、r等清晰的俄语字母……
秦北洋几乎闻到了金子的气味。
青铜雄狮布满坑坑洼洼的机关枪弹痕,几个洞眼正在燃烧。阿尔斯兰已被伤到元气,趴在铁皮箱子上喘息,发出困兽犹斗的呼噜声。
九色再次生出变化无穷的鹿角,渐渐逼近受伤的狮子。捕猎者与猎物的关系倒转。阿尔斯兰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。秦北洋先用十字弓射出一支钢箭,再用环首唐刀斜刺里抢进去,刺入狮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