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,小木脱口而出:“阿海?”
刹那间,叶克难悄悄掏出手枪,他也认出了这张脸。
阿海的一左一右,分列这两名刺客。
左面的身材魁梧,犹如一堵石墙,其实面相也很年轻。右边的身形瘦削,却戴着一副鬼面具--青面獠牙的鬼脸,如同上古的傩神,地下爬出的恶鬼。
就在叶克难开枪之际,刀疤脸的刺客阿海,飞起一脚,踢出一枚石子,正好砸破一盏马灯。几秒钟内,舍身崖上三盏灯全被砸破。刺客只有匕首,面对手枪必然吃亏,惟有拖入黑暗,手枪等于落到瞎子手里,才没了用武之地。
枪声响起。
黑漆漆的舍身崖上,全月光照出混乱而模糊的人影。子弹飕飕从耳边飞过,伴随男人的咒骂,女人的尖叫,还有喉咙被割破的鲜血飞溅声。
安娜什么都看不清,躲在无常庵的废墟中,踩到烧剩下的木炭,脚底心差点被烫穿。她心想,这八百年的古建筑,就是这群造孽的刺客们烧的吧?
十分钟后,悬崖渐渐平静,百尺之下的惊涛拍浪,夹带血腥味的海风。
齐远山在尼姑庵的废墟里升起一团火,反正已被烧成这样了,再烧一遍又如何。
他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,羽田大树的朝鲜保镖,已被利刃割破喉咙,鲜血如溪流淌下悬崖。还有个台湾保镖,已经无影无踪。刚才听到一记惨叫声,紧接着台湾人“干你娘”,似已坠落悬崖,粉身碎骨。
对面的三个刺客,魁梧高大的那个,肩膀上血如泉涌,显然中了一枪。
但最让人揪心的是--刀疤脸的阿海,用臂弯勾紧阿幽,匕首抵住她的脖子。
“谁都不许动!不许开枪!否则……”
“放开她!欧阳安娜赤手空拳地站出来,海风吹乱自来卷的齐刘海。这两个晚上,她都跟阿幽睡在一起,听这十四岁的女孩说起悲惨遭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