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智的。秦海关举起斧头,知道如何对付尸变。冲到他面前的僵尸,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,留着两撇小胡子。
月光出来了,借着积雪的反光,照亮这张僵尸的脸。
秦北洋认出了这张脸——瘦长面孔,细窄鼻梁,鹰隼般双眼,手中闪出一道寒光,分明是见血封喉的匕首。
压根儿不是僵尸!而是七年前,制造了天津德租界灭门案,杀害养父仇德生的刺客。
对方轻巧地躲开秦海关的斧头,又向秦海关刺来。
秦北洋用力拉了父亲一把,刺客的匕首只偏了那么半寸,从老秦的脖子边缘擦过,刺中肩膀与脖颈交界处的棉袄。
匕首收回,带出雪白的棉絮,飞溅出鲜红的血滴。
“爹!”
秦北洋不想看到第二个父亲也死于同一名刺客之手,他狂怒地扔出工匠的木箱子,恰好阻拦了刺客的第二击。
又一道呼啸的风声刺向秦北洋的脖颈。
还有第二个人,虽然伪装成身着清朝官袍的僵尸,月光下却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,右脸颊上有道蜈蚣般的伤疤——七年前的另一个年轻刺客,杀害秦北洋养母的凶手。
又是他俩!这一老一少的刺客组合,还是用匕首夺取他人性命。秦北洋的动作异常敏捷,闪身后退躲过这一刺。
那匹被惊吓的老马,拖着棺材又奔回到面前。秦北洋拖着父亲跳上马车,自己坐到马车夫的位置上,抓紧缰绳掉头往山下而去。
秦海关倒在破碎的棺材上,手捂着脖颈与肩膀间的伤口。幸好穿了一身厚棉袄,稍微缓冲了匕首的力道,否则早就被割破颈动脉,一命呜呼了。
马车向着香山脚下飞驰。
后面两个刺客紧追不舍,脱去行动不便的清朝官袍,摘掉顶戴花翎,露出一身短打。他双腿都不像爹妈生的,如同自带风火轮与飞毛腿,始终没被马车拉开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