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陈先生坐着摔倒的那个小板凳。我走过去问我爸,家里的这些板凳都是你做的?
我爸讲,我啷个有那么好滴手艺,都是以前王木匠做滴。
“王木匠!?”我和陈先生几乎是同时问出口。我看得出来,陈先生的脸上也是一脸惊诧。
我爸看到我们两个的反应,有些搞不清楚状况,问了句,就是村头滴王明宣,前几年就死咯,有么子不对头滴么?
我讲,没得事,就随便问一哈。
陈先生讲,我多嘴问一哈,这个王木匠是为么子死滴?
我爸讲,听到讲好像死滴也有些不对头。乡亲们到他屋找他做木工滴时候,看到他在做牌位,第二天在去滴时候,就看到他死了,手里面还抱到块牌位,上面刻滴,就是他自己滴名字。
陈先生问,他死滴时候好大年纪?
我爸讲,应该是四五十岁,具体我也不晓得,反正他比我小一点。
陈先生点点头问,他死了之后呢?
我爸讲,然后就埋咯,啷个咯嘛,有么子不对头?
陈先生讲,没得事,我这是职业病,听到死人就想多问几句。嘿嘿,老毛病咯。
然后陈先生就把我拉到一旁讲,王明宣,是不是就是王青松讲滴那个在神龛上和他讲话滴人?
我讲,应该是的,村子里没得同名同音的人。
陈先生讲,所以,这个王明宣是个木匠?
我点头讲,应该是。
陈先生低着头想了一会儿,讲,和我到祠堂去,带上篾刀。
我跟我爸交代了一下,就和陈先生往祠堂那边过去了。走到祠堂的时候,陈先生从我手里拿起篾刀,和张哈子一个德行,直接把锁给劈开,然后走到堂屋里,仰着头看着上面的牌位。
牌位在我晕倒过后,被村民们用陈先生之前给我讲的手法重新立了上去。我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