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刻甩起膀子干了起来,县委秦书记和镇长都在场,人人都想表现自己,谁也不愿意落后。
不一会儿,黄土坑内便已露出那具槐树棺木来,那郭老头非不要油漆,所以下葬时仍旧是槐木的自然色。
秦书记目光瞥向了费道长。
费道长摆摆手,让其他人暂且闪过一旁,自己轻手轻脚的下到坑中,然后俯下身来,悄悄地将耳朵贴在棺材盖上,凝神静气的聆听着。
几名政府人员感到忍俊不已,还从未见过有人听棺材内死人动静的事呢。
费道长听了一会儿,随即将鼻子探出,凑到棺材盖板的缝隙处嗅嗅,然后跃身上来,吩咐道:“可以开棺了。”
两把铁锄塞进棺材盖板的缝隙中,然后用力压下,随着“吱嘎嘎”的响声,棺材盖一点点的撬开来了……
清晨的阳光柔和的射进了槐木棺材内,郭老头身穿灰色的涤卡中山服,足蹬深蓝色尼龙袜和黄色解放胶鞋,静静地躺在了里面……
“这里只是个空棺?”郭镇长松了一口气。
“月光石棺能从不太深的地底下吸取月华,贫道推测,郭璞当年埋葬此棺时,入土不过尺许而已,千年来的自然沉降使其下沉到了两米以下,再深的话恐怕就不起作用了。”费道长分析道。
“若是没有尸体,那些白色的地阴气又是从何而来的呢?”秦书记仍是一头雾水。
“这个么……”费道长踌躇道,“月光石棺是可以攫取到月亮的一些阴气的,但还不足以形成包裹老宅之势,莫非……”
“莫非什么?”秦书记追问道。
费道长想起了石棺内闻到的那股似有似无、淡淡的莫名气味儿,但那只是猜测……沉吟了片刻,他说道:“棺盖上镂空了一个‘蛊’的易经卦象,地气就是从那些阴阳爻空洞里冒出来的,总之,易数博大精深,贫道也不曾完全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