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情你是来治病的。”吴老六终于释然:“娘的,你以后再别来了,咦?”
“怎么了?”齐石见吴老六左右张望着,问道:“看到谁了?”
“看花眼了吧,刚才走过去的那人有点像铁男。”吴老六摇摇头:“应该不可能,这时候风声正紧,他们不会重返十里洋场。”
齐石点头,两人返回家中,杨世间与舒易的酒兴浓,在外面没喝够,在家里的客厅继续喝,见两人回来,舒易打趣道:“百乐门的红牌如何?”
“咱们这种人是摸不着她们的边的。”齐石一屁股坐下来:“大哥呢?”
“已经上楼休息了,好不容易安定下来。”杨世间说道:“今天有些奇怪,天刚黑的时候外面有巡逻兵来来去去的,好像在搜索什么人。”
吴老六与齐石对视一眼,吴老六说道:“其实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很像铁手的人。”
“入了夜,那些巡逻兵就不见了。”舒易说道:“但是有一些腰里别着家伙的人来来去去,穿行在大街小巷,这是在找人啊。”
“不会真是铁手吧?”齐石压低了声音,唯恐杨砚卿会听到一样。
杨世间喝了一口酒,摇摇头:“是又如何,南城之行摆在那里,我们绝不能插手,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。”
齐石觉得憋屈不已:“老头子实在可恶,名义上放我们一马,可我们还是活在他的控制下,稍有不小心他就会对我们下手。”
“砚卿委曲求全并非为了自己。”杨世间说道:“是为了大家的性命,我们不能负了他的好意,你们要懂这个道理,明白吗?别趟浑水。”
齐石与吴老六对视一眼,均缩了缩肩膀,重重地点头:“知道。”
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,杨砚卿不再理会江湖上的事情,只是偶尔与谢七到荣丰戏院听戏,戏院与家里两点一线,过得十分单调却从未如此轻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