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衣服时,便觉得不寒而栗。往后,每当再看到薛安,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张恐怖的脸。
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?
毕利尔有种感觉,眼前的薛安,已经不是那个薛安了。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,心中虽然记着薛安的救命之恩,却再也不敢跟薛安亲近了,而薛安也越发沉默,直到77年知青返城,从此就断了联系。
颛瑞拿出的照片,是那个年代毕利尔唯一拍的一张照片,枪上挑着一只兔子。这件事情,毕利尔从未对别人说起,因为在知青返城的那天晚上,他做了一个‘梦’,一个无比真实的‘梦’。他梦见长着一张古怪狐狸脸的薛安站在他床边,慢慢低下了头,一张狐狸嘴张开,朝着他咬了过来,那一瞬间,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威胁,仿佛自己如果说出去,就会遭到灭顶之灾一样。
第二天起来时,他额头脑门上,多了一圈牙印,小小的一圈,不像是人咬的。于是在恐惧中,他扎了覆额带,将牙印儿盖了,从此以后,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。
如果不是我们告诉他薛安已经去世,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老照片的趋势,他肯定不会说出这段往事。毕利尔老人说,薛安后来会变成那样,肯定和在沙漠中的那一晚有关,他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,给自己和薛安一个交待。不过毕利尔年纪已经大了,不适合再进沙漠,再加上当初那片遗迹已经被黄沙覆盖,现在还找不找的到,已经很难说了。
颛瑞问道:“他只要愿意将位置告诉我们就好。”
欧阳露出一副邀功的神情,盯着颛瑞,笑眯眯道:“当家的放心,我已经谈妥了,沙漠里咱们不会辨路,毕利尔会让他的儿子给我们带路。不过他儿子巴图现在去城里贩货了,得要两天。”
我们只好继续等待,两天后,巴图回来了,他是个典型的蒙古汉子,皮肤黝黑,身材壮硕,说话嗓门浑厚,会说简单的几句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