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百年的树龄,“槐”着,木鬼也,越老越易附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。
“听说你们南山这里古时候出产过五色土蛋蛋,朱队长可知晓?”晚饭时,吴道明试探着问道。
朱彪惶然不知:“五色土蛋,哪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?”
吴道明笑了笑,说道:“只是听说而已,你知道,凡是当作家的,好奇心都是很重。”
镇里有指示,生活上要满足这位岭南作家的需要,费用实报实销。因此,朱彪不但买了烧酒,而且还炖了鸡,那是村中老马头家的那只红毛大公鸡,每天早上就数牠叫的最响。
朱彪喝了一大碗酒,眼珠都红了,他神秘的对着这位大作家说:“吴老,您是做大学问的人,我想问你个事儿,如果一个怀孕的大肚婆娘突然死了,肚子里的孩子是跟着一同死了呢,还是过一段时间才死?”
“过一段时间?”吴道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。
“我是说,肚子里面的孩子可能不愿意还未出生就死在他娘肚子里,胎儿会不会有怨气?”朱彪舌头有点发软。
“那是自然的,胎儿肯定会怨天尤人,不过须有足够的月份才行。”吴道明说道。
“得多少个月?”朱彪表情有些紧张。
“胎儿越大怨气越甚,即将出生时的最凶。”吴道明诧异的望着这个乡村小队长,他的眼神里似乎有某种恐惧,此人定有难以启齿之事深藏于心。
寻思之间,再抬眼细观朱彪的面相,额头天庭塌陷,左串骨无角,鼻骨犯眉,堂上不寿,颧骨争眼,子嗣不立,音浊其声,此人实属贱品。这样的人家中竟会奖状挂满墙壁,荣誉缠身,真是怪事。
不过这种人却是极好利用的,若能解他疑虑,必会对自己敬若仙人,死心塌地的供自己驱使。最后,吴道明决定帮他释去心结,收为己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