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静静地看着我?”当我牵动嘴角的时候,镜子里的“我”嘴角也有了微微的笑意。
从苏伦失踪开始,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老了十岁,思想快速成熟的同时,心境也一日三变地衰老。只有顾倾城到达营地之后的日子,我的心情才偶尔放松下来,意识到自己的年轻和活力。
此刻,镜子里映出的我冷静沉着之极,几乎是处于一种“冷酷淡然”的境界。即使是在微笑的时候,也矜持而沉郁,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愁。
“这是我吗?”我忽然对镜中人感到一丝陌生。
对于自己在镜子里的形像,最后的清晰记忆是在进入沙漠之前住过的开罗那家豪华酒店里。那时候,我仿佛浑身都充满年轻的不安、抑制不住的青春活力,面对的是广阔的大好未来、美好前途。
现在则不同了,从揭开土裂汗金字塔秘密开始,肩膀上承受着的是更多的得失痛苦。镜子里的“我”笑了,带着愁郁的笑,笑得并不轻松。
“喂,醒醒,你醒醒——”雷傲白重重地拍了我一掌,肩头隐隐作痛。
我一下子清醒过来,刚刚沉浸在忧伤里的几分钟,仿如一场午间小憩时的轻梦,倏忽已经飞走。
“你在想什么?千万不要藏私,参悟到什么秘密后一个人独享!哼哼,我的剑折了,折剑同样能杀敌三千,你信不信?”雷傲白沉不住气了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?感悟了什么?”司徒求是低声问,挥布擦去了我的食指留在镜面上的浅痕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抱歉。现代人每天无数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,如果每一次回眸都沉思几分钟、十几分种的话,就没时间努力去做其它事了。而且,我又不是时时刻刻注意保持自己形像的女孩子,就像关宝铃那样,每天几百次对着镜子——
“啊”的一声,我脑子里飞速掠过一件事,忍不住大叫起来,但旋即举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