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的态度。
"有新的力量加入了?"等唐心的背影消失,我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。
"你能感觉到?"他反问,又在洞口坐下来,战靴伸在洞外,承接着羽毛般轻柔的雪片。
他没有告诉我刚刚追击到建筑群深处之后发生了什么,但我已经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鼓声,并不是经由耳朵"听"到,而是直接有了心灵感应。喑哑单调的鼓声敲击着永恒不变的迟缓节奏,仿佛是非洲大陆那些荒漠世界里几千年来一直代代相传的生活模式,随尼罗河水一起沉浮流转着。
"我们之间,没有必然的利益冲突,所以,也许能够成为朋友?"我做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在前所未有的困境里,以和为贵、与人为善才是最根本的生存法则。
"朋友?你能接受一个面目怪异的异族人吗?几千年了,我一直不相信会跟别人成为朋友,也从没有这种奢望。"他举手弹落靴尖上的雪花。
"为什么不能?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真正的地球人?"我并不特别渴望看到他的眼睛,但隔着面具交谈,心里总像是扎着一根刺,无法踏实下来。实际上即使是在李家古籍上看到他的第一眼,我也没有过分地惊骇过。
他坚决地摇摇头:"不必了,我们不是朋友,我不会有朋友。在这个星球上,只有永恒的利益,没有永远的朋友。"
雪幕越来越密,视野里那些灰色的瓦垄全部消失了,只有高高挑起的古式飞檐上还露着原来的颜色,像是一张巨幅白纸上的几个墨点。
"七星、天狼、入破、三叠?"我忽然看懂了楼阁的分布规律,竟然暗含着十几个复杂的阴阳阵式,大中套小,环环相扣。以楼阁、花径、池塘、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