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回。以他的身手,借助绳索攀缘悬崖并不是太困难的事。
顾倾城皱眉思索着,不置可否。
我放开她的手,四处张望,竟然找不到一块石头可以丢下去探路。站在我们这个位置,根本无法判断那些白雾是不是山里的毒瘴,贸然下去,非常危险,况且我们并没有携带供氧设备。
“小姐,为了绝世古琴,我就算死,也得奋力试一次,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许。”卫叔缓缓抖开绳索,一头系在铁链的锚桩上,连续挽了三个死结,最后用“水手扣”彻底锁死。
古琴才是顾倾城进山的真正目的,看起来卫叔有足够的忠心愿意以身试险。
顾倾城摇摇头:“卫叔,现在下去不够明智,但是又没有太好的办法,你让我再考虑考虑——”她抓着披在胸前的头发,打成结又散开,再打成结,再散开,沉吟不决。
既然来到这片大山里,任何成果都要靠涉险得来,天上是不可能掉下馅饼来的。
我在估量着山崖的落差,那捆绳索的长度接近一百米,大概可以下到崖底。
突然间,我耳朵里也传入了缥缈的歌声,而且第一时间就判断出:“那是苏伦的声音,绝对是!”
她唱的是一首埃及俚曲,大意是独守家园的女孩子怀念赶赴前线打仗的情郎,自怨自艾,深情流露。在开罗时,她最喜欢这首歌,每次去音乐西餐厅吃饭,都会点同样的萨克斯曲子。
真的是她吗?难道是过度思念后的幻觉?再凌厉的目光也无法穿透白雾,等到那俚曲唱到第二遍上,我转向顾倾城:“顾小姐,不要为难了,我下去看看,因为我听到了苏伦的声音。”
第一时间里,我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。忙碌了这么久,终于有了能够近距离接触苏伦的机会,我不会放过的。
顾倾城又在皱眉,眼神中掠过受伤害后的痛楚:“是吗?你确定?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