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那是什么?那是什么?”
我放松了掌心里的压力,一个字一个字地、冷静而缓慢地重复着那个问题:“苏、伦、是、怎、么、失、踪、的?”
“呼啦、呼啦”两声,帐篷顶被劲风鼓动,抖落下一阵纷纷扬扬的尘土。风从门帘下扑进来,停留在我小臂上的头发翻了个身,打着旋飘然落下。
席勒怔了怔,大口喘着气,梦游一样地举起双手,按在自己头顶,眼神绝望如陷入枯井的困兽。
“那是我的头发,它们不会无缘无故落下来,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到底做了什么?”他小心地揪住自己的头发,只是轻轻一带,满把金发被无声无息地连根拔起,头顶立刻出现了三四个硬币大小的空白。
“啊——”他撕心裂肺一般大叫着,身子一挺,从我掌心里挣脱出来,再次鲤鱼打挺落在地上,赤着脚向外跑。我只能一掌砍在他的后颈上,令他暂时陷入昏厥,以免过度激动后再出别的意外。
我把席勒抱回床上,替他盖好被子,无意识地拂过他下颌上的柔软胡须,也是应手而落。他的身体百分之百是发生了本质的变化,这种毛发大面积脱落的情况,只出现在遭受了过度辐射的前提之下。
“强辐射?与‘捕王’归洛相同的遭遇?那么,苏伦呢?难道、难道——”
一阵燥热在我胸膛里瞬间炸开,这是我最无法容忍的结果。
人类探索到了辐射的存在,把这种奇异的力量大范围地引入到疾病治疗之中,但有一点是所有病人都不知道的,那就是直到今天为止,任何国家和医疗机构并没有真正控制得了辐射技术。当诸多光疗机器用射线杀死癌症患者体内的病毒细胞时,对正常细胞的损伤更是触目惊心。
我援引上面的例子,只是想明明白白地再次告诉自己:“假如苏伦也遭到了强烈辐射的话,等我找到她,她已经是——”
大哥、苏伦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