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关系?”何寄裳腰肢一晃,倏地冲近我,想要抬手抓我的腕子,又硬生生地忍住。此刻,她是全身带毒的人,接触到哪里,就会把毒素传到哪里。
“回答我,回答我——”她的绝望化作眼泪,冲洗着先前流下的黑血。
我挺起胸膛,一字一句地清晰回答:“我是他唯一的弟弟,杨风,也就是当年襁褓中的婴儿。”自从手术刀死后,我已经很久没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了,说到这个“杨”字,一股异样的陌生感觉在心里油然生起。
“果然是你,你看着我时的眼神与那时候相比一点儿都没变,仿佛能一直看到我的心底里去。你的侧影,跟天哥那么相像,我真的很想有一天死在他的怀里,这个奢望今生也不会达成了……”她喃喃自语着。
楼外的风从来就没有停息过,此刻越来越凛冽,令这石阶上的小楼时刻都有“高处不胜寒”的凄惶。
“如果大哥站在这里,会做什么?又能做什么?”有股热辣辣的液体倒灌入鼻腔、喉咙里,我知道那是自己流不出来的眼泪,又咸又涩又辣地滑进自己身体里。
再过几秒钟,她握着照片的手也变得漆黑如墨,也许接下来改变的会是她的脸。
“风,你走吧,走得越远越好,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死的样子。这张照片是我从天哥口袋里偷来藏下的,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他,替我说声‘对不起’,偷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——”
我接过照片,何寄裳立即做了个“快走”的手势,转身走向栏杆边。
回到吉普车边,我再次隔着衣服按了按盒子,有了它,很快就能驱散蛇阵,穿过石隙了。未来的路还长,不过解开了目前面临的这个巨大的死结,总是值得庆幸的。
发动车子,踩下油门,我头也不回地奔向来路。
“何寄裳会怎么样?”毒虫反噬的下场奇惨无比,我不敢想象何寄裳那样的美丽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