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隙再说。你和卫叔小心约束手下的人马,咱们不能再无谓地损失人手了。”未来的路还长,过了石隙之后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困难,我希望能保存更多的援兵。
顾倾城迟疑了一下:“风先生,这一点,我和卫叔已经有了一致意见,请放心。”
我们都要对方放心,但谁都不会放心的,各自都有满满当当的心事,最后只能心照不宣地挂了电话。
雾气越来越重,一直到了七点钟,东面升起的太阳才摆脱流云雾岚的遮掩,把阳光洒满古寨。
我的头枕在膝盖上打了个很短的盹,绝对不超过十五分钟,突然被鼻子里闻到的浓烈血腥味惊醒了,猛然抬头,向石阶下望去。
有个人匍匐在地上,旁边交叉摆着一支狙击步枪、一支速射机枪。那是卡库的武器,趴着的人自然也是他,只不过他已经是个死人了,被大卸八块又摆得整整齐齐的死人。
尸体五步之外,一个中学教师一样的男人正弯着腰写大字,大道当纸、鲜血当墨,临时撕来的一大块衣襟当笔,一路写下来,全部是龙飞凤舞的鲜红大字。
侏儒临死,曾向卡库发出“大卸八块”的毒咒,现在真实应验了。
小楼里静悄悄的,想必何寄裳还没睡醒,我轻轻地踏下石阶,迎着那行血字走过去。
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傀儡。小兄弟,看看我这十个字写得怎么样?”他抬起头,推了一下鼻梁上的老式眼镜,随手抛掉了带血的脏布。
十个血字错落有致,疏密洒脱,的确漂亮,但却是用卡库的血完成的,很明显是对我的挑战。
“字是好字,你一大清早到这里来,不会只是为了写几个字活动活动筋骨吧?”我压制住狂怒暴躁的心情,人死不能复活,替他报仇才是真正应该做的。
“杀人写好诗,临风题好字。风先生,得罪马帮的人没什么好下场的,我希望大家以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