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沉痛。我和飞月来得很及时,至少能赶上这一段激烈的杀戮战局。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我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想法,尾随何寄裳回小楼去。
驻守在营地那边的顾倾城他们想必已经休息了吧?我摸到口袋里的卫星电话,却没有心情打给她,恶劣至极的环境里,我希望自己和她的每一次通话都是报喜不报忧,为队员们鼓足勇气。
通向二楼的木梯单调地响着,何寄裳的背微微有点佝偻,当她提起裙裾上楼时,我又一次感到了淡淡的杀气,两臂上的汗毛“刷”地倒竖了起来。有一个强劲之极的敌人就在左近约二十步之内,体力充沛,浑身上下澎湃的杀机无声地弥散着。
我找不到他匿藏的地方,但第六感明明白白地觉察到了他的存在。
“风,请上来,我拿东西给你。”何寄裳在楼梯口叫我,转身时门户大开,至少有十几处破绽能被敌人重创。
我急步上楼,应答的同时,不动声色地扫遍了一楼的角角落落:“是什么?”
一楼没人,所有的家具被揩抹得干干净净,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“敌人不在这里,那么一定是在楼上了?”我突然开始为飞月担心。
身处复杂诡异的山林环境,哪怕是一枚小小的毒虫都会轻易致人于死地,我真是太大意了,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楼上。还好,转过楼梯拐角时,飞月正在艰难地翻身起来,吃力地替自己的双腿按摩,看来麻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。
我抢过去搀扶她的胳膊:“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她是飞鹰那队人马里完好无损的最后一个人,无论是基于哪一条理由,我都有责任尽心尽力地保全她。
“我还好……我的枪呢?”飞月苦笑着,咬着牙翻了个身,摸到了被何寄裳丢弃在地上的手枪。枪械是她这样的江湖人身边无可取代的守护神,有枪在手,精神立刻振奋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