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顾倾城的眉间掠过一丝焦灼,摸了摸自己越发尖削的下颌,悠然长叹:“既然这样,就只能凭着卫叔准备的那些抗蛇毒血清硬拼了。”
比起上一次在车子前喝酒时,她又瘦了许多,下颌两侧的细小青筋完全暴露出来了,像裸露出的植物根须,略显狼狈。这一点,令我回忆起苏伦从此地赶往枫割寺时憔悴的样子,那时,她一心牵挂着失踪的我,完全不顾自己的病体,经历了生命中最晦暗的日子。
“你瘦了——”三个字不自禁地脱口而出,仿佛面对的是当日剪短了头发后的苏伦,这句饱含歉意和怜惜的话,早该告诉她。
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,恰恰是那一刻苏伦的真实写照。可惜,那一面竟然成了永久的别离,一直迁延到现在。
两朵红霞倏地飞上了顾倾城的面颊,她静静地垂下头,长发跟着披泻下来。
“你饿不饿?我要回帐篷去煮宵夜,顺便替你多煮一碗?”良久,她笑着开口,红霞慢慢褪去。更多的话,尽在那种羞赧的红霞一来一去之间,不着文字,尽得风流。
我真的有点饿了,看老虎喝酒、听他讲述那段奇怪的经历,自己消耗的脑力、体力极多,的确需要补充些有营养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