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同一支江湖高手射出的鱼骨镖。
我来不及闪躲,呼地猛吸了一大口气,胸口、小腹部位的肌肉收缩凝固如钢板,等到虫子即将接触到我的衣服时,“啊”的一声长啸,肌肉骤然向外弹出去,把三寸虫震落在地。
这种“沾衣十八跌”加上护体神功、狮子吼的少林秘技,耗费内力极大,短时间内无法进行第二次提气运功,但三寸虫却是一落即起,发出“哔”的一声嗥叫,嗖地跃在我的左腿膝盖上。
蛊虫嗜人血,几乎一刻都离不开鲜血的滋养,所以对人类身体上奔流的血脉有天生的敏感性。不到半秒钟,它的红色尖头已经转移到我膝盖后面最粗的一条血管上,隔着衣服,我觉得自己的汗毛根根倒竖,发出过电一般的短促战栗。
卫叔放弃了手里的柴火,拔枪向这边飞奔着。
枪弹的力量非但不足以消灭三寸虫,一旦打碎了它的身体,汁液乱飞,将会纷生出更多难以控制的虫子。自古以来,只有火焚,才是消灭蛊虫的唯一途径。
“风先生,别担心……”卫叔停在距离我五步以外的敌方,双手稳稳地擎着手枪。
对于他的射击精度,我一百个放心,但向三寸虫射击的结果,却是无人敢预料的。我一边迅速紧缩双腿上的肌肉,一边向卫叔摆手:“不要妄动——”
开枪之前,如果不能有完整的应对预案,等到开枪后再去弥补,只怕惹下的巨大麻烦,将会构成营地里所有人的灭顶之灾。
“铮铮铮铮铮铮”,顾倾城后退一步,琴声蓦地在她衣襟上响了起来,激昂跌宕,竟然是一曲慷慨悲壮的《将军令》。
她用左手牵着衣襟,右手五指在那层普普通通的纺织物上急促扫过,琴声便尽情飞扬倾泻着,这种不依靠琴弦便能发出琴声的功夫,前所未见。
三寸虫停止了扭动,静静地趴在我的膝盖上。我们这三人一虫,立刻陷入了相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