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叔一晃,也到了我身边,“啊”地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好霸道的毒!”
他的动作好快,已经擎出了一柄小巧锋锐的刀子。江湖高手,绝不会有妇人之仁,试图切肤放血保留对方手指的话,只会令整条手臂都中毒溃烂。卫叔是久在江湖的人,无须我出声提醒,也会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。
我退开两步,把这个问题交给卫叔去处理。
飞月戴上了一只棕色的鹿皮手套,把地上的枣核镖拾起来,又取下了嵌在吉普车探照灯上的一支黑色的燕尾镖,一共有十四件之多,放进一个黑色的橡胶盒子里。
那些来自尼泊尔的雇佣兵们,也算是走南闯北之辈,精神紧张地盯着飞月的动作,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亚洲小国的江湖人物历来对中国的暗器有天生的心理恐惧,几百年来,一直没有丝毫减退。我曾跟西亚、南亚的一些留学生有过这方面的交谈,每次提到蜀中唐门之类的江湖流派,他们都想破脑袋也无法明白,为什么那些提炼自地球植物的毒素会有见血封喉的奇效?
“唔……风,你不觉得这些暗器有些熟悉吗?”顾倾城轻抚着自己胸前的长发,陷在沉思里。朝阳替她的脸和发都镀上了一层赤金色,再次令我想起龙格女巫的古怪面具。
飞月托着盒子走向我:“风先生,所有暗器的重力中心点上,都刻着一个小字,请看——”
我闭住呼吸,将目光投向两寸长的燕尾镖,就在镖身正中的燕尾分离之处,竟然有一个极其细小却又笔触工整的“心”字。
“一个‘心’字?”我的思想蓦然被触动了。
两个女孩子的目光刷地投射在我脸上:“对,就是这个字,让你想到了什么?”
迎着璀璨的朝阳,我用力在自己的脸上搓了两把,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撼。
顾倾城的目光悄悄移开,极其善解人意地给了我调整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