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胸部,那支冲锋枪随之进入那些青色岩浆中。自始至终,他无法发出任何呼救的声音,到现在连哀求的眼神也看不到了,很快就要全部陷落进去,成为探险行动中死得最诡异的一个。
我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,此时断开钢索,无异于彻底放弃了对孙贵的援救,属于极不人道的行为,只怕日后每次想起来,都会觉得自己的良心上有亏欠。
那辆吉普车被拖进了洞口,四只车轮全部被刹车抱死,一动不动。
司机早就跳车逃走了,我又一次看到了顾倾城焦灼的眼神。
换了苏伦,她会不会冲进来与我一起面对危险,找出诡异事件的真相?我无法避免地再次想到苏伦。在埃及沙漠时,面对军队的猝然兵变,她无时无刻不与我同在,用两柄手枪替我杀开一条血路,根本不计自己的生死。
或许就是在那一刻,我们的心联系在一起,永远不能再次分开了。
橡胶车胎在山石上“嚓嚓”摩擦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,钢丝钳已经握在了卫叔手里,同时另外三部车子向洞口开近,十二只探照灯同时打开,向我这边投过来更明亮的光柱。
我只要点点头,卫叔就会毫不犹豫地剪断钢索,保住吉普车的同时,彻底放弃孙贵。
像他那样一个人的生命值多少钱?十万美金还是十五万美金——“风,做决定吧!我们只等你一个手势……”顾倾城黯然神伤。
扬起手臂再落下的手势很好做,一抬一落,半秒钟就能完成,但可能换来的却是一生难以救赎的负罪感。
岩浆没到了孙贵的下巴,再下沉两厘米,他的口鼻就会被封住,无法呼吸。
“放弃他吧,没用的。”卫叔扬了扬手里的黑色钳子,发出“咔嗒、咔嗒”两声响,刃口带着黑沉沉的寒光,锋利之极。
这群人所用的,都是美国人的标准武器,但他们却忘记了流传在美国海军陆战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