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在尼泊尔的雪山上曝尸七天七夜,可你连面都不敢露,有史以来,真算是天下第一的缩头乌龟,佩服、佩服。”
“你找死——”梁威怒吼,枪口向上一举,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。
“啪啪”两声,子弹射在唐小鼓站过的地方,四散迸射的石屑弹在飞月身上。幸而我及时出手,掠过唐小鼓身边,把她抱在怀里。
她的话,已经揭开了梁威心底最痛、最惨烈的伤疤,最后一个字出口时,我瞬间猜到了梁威的下一步动作。
弹壳跌落在山石上,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。
梁威的身体向前俯冲,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,枪口指向唐小鼓的额头,但我的右腿嗖地一踢,脚尖稳稳地停在他的喉结部位。他的应变略迟一些,枪口上抬,指向我的胸口。
飞月的枪也已经出鞘,双枪同时顶在他的右边太阳穴上:“梁威,放下枪。”她对我的关心,让我心里开始觉得隐隐抱愧。
“风,是朋友的话就让开,蜀中唐门杀了我全家,我也得以血还血、以牙还牙。”梁威说话时,露出了森森白牙,食指压在扳机上颤抖着,随时可能冲动地走火。当然,他杀了我,自己的脑袋也会被飞月射穿,连环丧命。
我把唐小鼓藏在身后,一条腿稳稳地独立着,轻轻摇头:“她只是个孩子。”
梁威“咯咯”地咬牙:“唐门屠杀我的家人时,连吃奶的孩子都没放过——”
江湖上的恩恩怨怨,谁对谁错,根本不可能分得清清楚楚。所以,他刺杀唐家掌门、唐门屠戮狼家都是一笔犬牙交错的糊涂账。
“不行,我既然决定出手保护她,就不会半途放手。”唐小鼓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,并且她加入探险队时,是被miyao控制,我知道在这件事背后,肯定还有隐情。我们不是屠夫,岂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枪杀人?
“我只数三声,风,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