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的枯草。
“也许吧,咱们都要保持冷静。”对于一个被仇恨烧红了眼睛的人,我无法说更多。
太阳升起之后,隧道方向忽然升起了淡淡的白雾。冬天很少刮南风,但今天恰恰开始转变了风向,由北风转成南风,那些雾气乘风而来,罩向我们。
我是第一个有不祥预感的人,当雾气距离营地还有五十步时,一种淡淡的腥气已经钻入了我的鼻孔。
“雾里有毒,大家赶紧撤离。”我及时发出告警声,架起小关,率先撤向右侧低洼处的一条山涧。
梁威脸色铁青,不停地低声咒骂着,拖着李康的胳膊跟在我后面:“是蛇毒——毒蛇见到早上第一缕阳光的时候,会吐出肚子里酝酿了一夜的毒气,结成雾瘴。看这样子,至少有几百条蛇盘踞在一起,这可糟了!”
飞鹰是在飞月的拖拉下才离开营地的,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,似乎将那些无形无质的雾气当成了敌人,硬生生要向前冲。梁威说得没错,毒蛇吐气结瘴,是山林里最厉害的毒气之一,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,只能选择趋避。
飞月仍抱着唐小鼓,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成了探险队的一部分,时刻跟随。
溪流轻浅,水声淙淙,但我们谁都没有走近水边。水是毒气的最佳承载体,所有人已经变成惊弓之鸟,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“洞里有毒蛇,应该就在石柱后面。传说中,兰谷里有长着翅膀的蛇,就像非洲大峡谷里的‘恩斯托变种蝰蛇’一样。有些探险家也的确抓到了这种东西,试验表明,它们的毒牙里,毒液的储存量和剧毒等级,都超过了印度眼镜王蛇。所以,过了石柱更危险——”我想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,让大家自由选择。
李康只算半个江湖人物,他的武功与阅历是最差的,但第一个举手表示:“我不怕,就算死在这里,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。”他这副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