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,但我想一定有办法到达石柱的尽头。”
这些石柱的分布像是世界主题公园里的迷宫,迷宫是死的,人是活的,所以我才那么肯定能穿过去。
暮色已经从四面垂落下来,队员们忙着搭建帐篷,巴昆兄弟生起了四堆篝火,映亮了这个荒凉的山谷。每个人都显得情绪低落,精神疲惫,匆匆吃过几片压缩饼干后,便钻入了帐篷。
我坐在篝火旁,电话已经在掌心里翻来覆去几十遍了,很想打给关宝铃,但极力克制着。苏伦正处在未知的困境里,我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候,再惦记着个人的情感世界,那是对苏伦的无形伤害。
梁威攥着一只扁扁的俄罗斯军用酒壶,踢踢踏踏地走过来,一屁股坐在我身边,满身都是酒气。
“风,听我的话,咱们回头吧。”他没喝醉,声音冷静清晰。
我无言地拨拉着火堆,抓了一把枯枝丢上去,立刻发出一阵“噼噼啪啪”的怪响,随即被火舌吞没。
“把你换成老虎,我也是这么说,谁叫我们是朋友——朋友之间,要么不说,要说就要讲真话。前面很危险,这支队伍里已经莫名其妙地损失了不少人,如果一味地向前闯,别人死不死,我都不在乎,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命。”
他举起酒壶,咕咚一声喝下一大口,残酒沿着嘴角滑落在下巴上。
“我回不了头。”我平静地回答他。
“为什么?你到底要找什么?”他听懂了我的话,但却不明白我的追求。
“我听到苏伦的叹息声,从隧道深处传出来。她一定是在里面的某个地方,所以,我已经给自己断了退路,除非是找到她,一起离开。是朋友的话,不必再劝我。”
苏伦的叹息声让我心碎,自从与关宝铃相遇后,我几乎很少考虑苏伦的感受,更不会反思自己爱上别人对她的巨大伤害。这一刻,我把自己的心看得清清楚楚,苏